驺巫子虞

HP亲世代爱好者。长篇连载中。没办法进长篇的脑洞会成为非常雷的短篇,请谨慎食用。

【HP破碎记忆体】【坑】夜来风雨4——1981年,送向阿兹卡班的船

【前情提要和设定暴露】时间线依旧混乱,有一种混乱邪恶的快感。

小天狼星视角的入狱,以及女主的设定。

为了尽情吐槽,我让女主有了现代学术经历。

贝拉也在船上是bug,所以之后可能得把她拉回去圆掉这个设定。也许要靠巴蒂克劳奇视角的故事才能说明白。


1981年,魔法部使用船只运送未经审判的犯人——

在押送船上,贝拉特里克斯和小天狼星从来没有互相看过彼此,这使他们身上布莱克家族的特征更加显著;但除了愚蠢的麻瓜,没有谁会去欣赏。巫师们都知道这两个大美人有多么危险。


天色渐渐昏暗,航程将要过去一半。越靠近阿兹卡班,巫师就越虚弱,那时候,他们比普通的麻瓜更容易受到体力的限制。魔法部的官员会事先服用巧克力制剂来减轻影响,但囚徒当然没有这样的待遇。现在,过分热诚的贝拉小姐已经接近虚脱,她浮肿的眼皮毫无力量地垂下,只有口中还在喃喃念叨着黑魔王的名号——如果是在几个小时之前,小天狼星一定会试图白上一眼,但现在,他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坐着,灰色的眼睛对着同样雾蒙蒙的天空。


对他来说,这个世界就只剩下这些了。绳索,没有边际的海,与灰色的天空。别的东西和他都不会有任何关系,也因此不会引起他的任何兴趣,这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他不用知道哈利·波特,他最爱的那一家人的孩子已经被托付给一对仇恨巫师的麻瓜抚养,也不用知道莱姆斯·卢平此刻正在魔法部里进行屈辱的登记(意味着他在巫师世界里不可能找到像样的工作),不用知道那些看见他,议论他,仇恨他的人在战争中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尽管他一直宣称自己不在乎别人。他只是漂泊在无边无际的海上,他不用在乎或不在乎,他只是和这些事情都无关。


此刻,他和巫师世界唯一的接触,就是船上的这些人。他们和他也没什么可谈的。他没有否认罪名,他们也不会再去问他。至于旁边这位既是堂亲也是表亲的亲爱的食死徒女士……

只能说他这位头号食死徒居然还从心里鄙夷另一个食死徒,真是一件,稍微有趣的事啊。


当然还有他刚刚见着的那一对冲上了船的那对麻瓜夫妇,他从来没见过那样的麻瓜。要是在过去,这可是件大乐子,即使现在,他迟钝的头脑也能清晰地判定,这里面一定有许多有趣的故事,而且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

但他不会接着想下去了,在过去,他一定已经随口编出了一个麻瓜撞上了刚变回人的月亮脸的探险故事,但现在不行,现在是新月期,何况又有这么大的雾。


他不会想到这个故事其实是真的,也不会想到那对麻瓜的生活,其实早已经深深地被卷入了巫师界中,而且是巫师界的战争中。巫师的战争和巫师一样隐蔽,他们不使用枪炮,而优秀的巫师使用魔杖从来不会闹得声响大作,也不倾向于留下显露的痕迹,以至于很多时候连巫师也会看走眼。


艾伦·梅多斯和克里斯娜·梅多斯是凤凰社成员多卡斯·梅多斯的父母,当然,他们并不属于巫师世界。他们只在多卡斯第一年上学的时候,陪着麦格教授一起去了对角巷,之后,他们便不再涉足多卡斯在学校里的巫师世界,而多卡斯看起来也办得很好。在她闲暇的时光里,她与其他的麻瓜孩子(当然,在麻瓜的语境下叫做普通孩子)似乎没有什么两样——只有她的父母知道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孩子。直到今年,她突然告诉她的父母自己永远无法再回到巫师世界去了。于是她回到了艾伦·梅多斯和克里斯娜·梅多斯工作着的大学里去读书——这并不算什么太难的事,她可曾经是个巫师,而且是一个暑假能够顺手把麻瓜学校的教科书看完的巫师。


但克里斯娜同样清晰地发现,多卡斯离开巫师世界后的生活有点奇怪的异样。她看起来对麻瓜生活适应得很好,但似乎一直都缺乏一些必要的,对生活的热情。艾伦觉得,这是有点危险的事情,但克里斯娜不得不承认,她自己,和艾伦,在这个方面也没有优秀到哪里去。毕竟,他们也只是两个在远离现实生活里幸运地玩耍的人,所以拥有一个像多卡斯这样的孩子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许,他们从来不害怕多卡斯是个巫师,但现在,他们有些害怕多卡斯并不能真正做一个“普通的麻瓜”。


他们为此展开过讨论,但多卡斯也没有办法告诉他们更多。多卡斯甚至回忆不起来,那件让她离开巫师界的事情是什么——这不正常,艾伦知道多卡斯小时候有多么出色的记忆力。多卡斯望着她父母好奇的眼神,略带羞愧地说:“我想这可能和巫术有关,但现在我没有办法再去验证了。”艾伦若有所思地看了三天神经科学的书籍,然后克里斯娜阻止了他:“这是巫术,不是科学。而且,我们的神经科学没达到能解释人奇怪行为的时候,也许你跑去看点心理学著作都能得到更多信息。”


艾伦唯一的答复是:“心理学?你疯了吗?”不过他还是把书合上了。

克里斯娜叹了口气:“物理学家对心理学家的歧视传统能延续这么久吗?”可她也没有去翻更多的书,只是告诉多卡斯她可以回来读麻瓜的学校,录取流程还没有结束。


于是,当小天狼星被绑缚在那艘从文艺复兴时期开始启用的押送船时,他曾经亲密的凤凰社战友多卡斯·梅多斯,正一个人坐在麻瓜大学公寓的桌子前,推算着麻瓜的公式。她坐在那里,几个小时也不与过往的人相互交谈,只是皱着眉头。她无法想象和自己合作的那个彼得居然上传了一系列伪造的数据,并且取得了教授的信任,而她的意见被单纯地当做是嫉妒,或者什么别的东西……她的少年时代在霍格沃茨度过,尽管那些记忆现在都模糊不清——尤其是那些和魔法相关的记忆,但她仍然记得那里有足够的方式保证没有造假和作弊的行为,比如某些特殊的羽毛笔,如果你试图作弊,它们会把你的卷子立刻涂花且无法恢复;至于对作业的交流讨论,那倒不在限制之列,格兰芬多的同学们日常总是在Deadline即将到来之时充分发挥自己和朋友的聪明才智——但赫奇帕奇的同学们似乎对此相当不屑,他们认为作业当然应该独立完成,而最坚定的大概要数一个叫做阿米莉亚·博恩斯的女孩子……

这些记忆是那么地模糊,以至于她以为这是她在这种痛苦中的某种假想,仅仅在她被公式充斥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和这些事情当然都没有关系,她把自己埋在桌子里,从上午一直计算到黄昏。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些。纸笔,没有边际的空虚和灰色的天花板。别的东西和她都不会有任何关系,也因此不会引起她的任何兴趣,这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她不用知道彼得具体是怎样轻松地凭借示弱博取了教授的信任,也不用知道莉莉·伊万斯和阿米莉亚·博恩斯在巫师世界里的生活是否顺利(她总隐隐有奇怪的担心),也更不用知道,她少年时代里欣赏的那个男孩,小天狼星·布莱克,在未来的岁月里将要去面临的是什么。


坐在船上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将要去面临摄魂怪了。周围的雾开始聚集起来,在他的灰袍子上留下仿佛露水的痕迹,并随着时间渐渐浸透衣服。他觉得不太好,好像很久没有觉得这么冷了——他不该害怕冷的。格兰芬多塔楼是霍格沃茨里最容易照到阳光的地方,它的炉火据说也是最温暖的;布莱克的老宅确实凉一些,但他毕竟很长时间只需要在这里过暑假。但这里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他先后抛弃了它们,它们也随之干净利落地抛弃了他。他跑出家门的一个小时之后,雷古勒斯的猫头鹰就告诉他“不用,而且最好不应该再回来”;他和詹姆抛下所有同伴策划秘密计划了一个星期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那些从格兰芬多学院毕业的意气风发的同学少年。他在这里,在大海上,靠近一座孤岛,没有遮蔽。


灰色的海是湿的,虽然没有风浪达到船上,但是整艘船都被海征服了,他被绑缚的地方就那样被紧紧地挤压在潮湿,发出霉味的木头上。灰色的天空也是湿的,漂浮着看不见的水珠,他的头发渐渐也湿了,垂在眼前,让他的视野变得更加黑了一些,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可看的。法律执行司的成员都回到了船舱里,周围只有那个和他有着一样黑头发的女人。他能听见那个女人此刻在啜泣,这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这个女人没有心。


接着他意识到,他的眼睛一直都是干的(这也许很奇怪),而且平静地睁着,尽管什么都没有看。但远处的岛屿确实在逐渐地靠近,然后闯进他的双眼之中。他知道马上要到了,那种旅程里毫无意义的平静要结束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周围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巴蒂·克劳奇提着灯从舱里走了出来。船行进地渐渐慢了,然后自动停泊在了岛屿上。两个黑色的的身影从岸上飘到船上,贝拉特里克斯猛地睁开了眼。

小天狼星没有动,只是看着披着黑色斗篷,带着兜帽的摄魂怪靠近他。那是阿兹卡班的守卫,他听人描述过,但从来不曾见过。他想,他们和他一样高大,和他一样黑暗,和他一样也许正在渐渐腐烂。


巴蒂·克劳奇皱着眉头松掉了小天狼星和贝拉特里克斯的束缚,退后一步,然后对着摄魂怪打了个手势。

腐烂的手开始往布莱克们的身上伸去。贝拉特里克斯疯狂地反抗着,嘴里尖声叫着黑魔王的名字,但声音伴随着摄魂怪的呼吸声显得格外地绝望:“我的君王在哪里呢?您为什么要抛弃我呢?”

小天狼星布莱克只是听着那凄厉的声音。这字句令人厌恶,但却像刮过黑板的指甲突然划过他的心脏——他不承认他和贝拉特里克斯此刻共享这些感受。贝拉特里克斯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残忍、骄傲,除了黑魔王以外仿佛什么也不在乎;而他和她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他知道巫师基本的是非观念,他知道自己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但当摄魂怪把他架起来的那一下,他还是忍不住吐了。一股混杂了布莱克老宅霉味和耗子味的恶臭伴着恶寒就那样涌上来——他开始干呕,挣扎着试图摆脱掉那种东西,他不想要。可他不该反抗的,他几乎亲手杀死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光明,他应该承受任何的惩罚,任何的。他不能去反抗那些味道,他自己就是那些东西……


他努力停下反抗,但他的身体仍然不是太听使唤。他仍然在干呕——浓重的酸涩涌上来,和冰冷的海风一起一伏地冲刷着他的喉咙,让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咳嗽。而每一次,喘不过气的他都会被迫吸进更多冰冷的雾气。很快,他就不需要刻意压制自己的挣扎了,他的身体仍在本能地抗拒,但那些虚弱的抗拒完全不给摄魂怪带来任何麻烦,只有冷汗慢慢浸透了他灰色的袍子。


巴蒂·克劳奇注视着贝拉特里克斯和小天狼星被摄魂怪往岛上拉去,他没有空再去岛上视察了,他需要马上赶回魔法部——这一天的旅程会让他的办公桌上多出无数待处理的文件,因为猫头鹰无法飞进北海。他今晚可能还需要加整夜的班,处理那些新被抓到的食死徒,安排必要的审讯,还有——

最后一刻,贝拉特里克斯尖声叫出:“黑魔王抛弃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巫师们爱他!愿意为他冒致命的风险。罗道夫斯,拉布斯坦和巴蒂克劳奇!”


那一瞬间,巴蒂·克劳奇先生的表情就像是刚刚被摄魂怪吻过一样。但他的部下已经启动了船,他离那两个知道许多秘密的食死徒越来越远了。他突然开始有一点害怕这艘船回到巫师世界离去了。他不知道,同一时间,阿米莉亚·博恩斯已经发现了改变了容貌的小巴蒂·克劳奇假装自己是个麻瓜路人的诡计,正在进行讯问。他只觉得夜色比他想象得还要浓重,而船上的灯光有些暗。

这夜色降临在北海,也降临在伦敦,降临给食死徒,也降临给无辜的巫师;降临在巫师世界,也降临在麻瓜世界。但人们只因此觉得新的一天要来临了。

而多卡斯·梅多斯在一整天的计算后得出的结论是,她的合作者一直梦想的闪耀未来,根本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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